朝日上一次见到它的时候这把刀锋利雪亮,光可鉴人,淡青色的流光在抽出刀鞘的一瞬间像初春乍绿的山野,因为主人常常摸鱼,简直是刀里十不沾阳春水的公主。
现在它沉默而黯淡地躺在朝日的膝盖上,千疮百孔,四分五裂,只剩下一半。
……只有惨烈地,拼命地挣扎过了,刀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每一寸都浸满了主人的血。
那个在屋稚的幻境里连挣扎都没有直接躺倒的生天目天星,真的非常努力了。
“前辈,他问我要不要回去的时候,是我和他说回去吧。”眼泪滴落在日轮刀的尸体上,化开一小片暗色的痕迹。
不死川实弥狠狠地眨掉了眼睛里的湿意,伸手揉了一把朝日的头发:“起来,不要听她胡扯,不是你的错,该被千刀万剐的是鬼舞辻无惨那王八蛋。”
“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提着小女孩的胳膊把她拉起来,动作粗暴地抹掉了她的眼泪:“不管他在哪,变成了什么东西,我们都要先找到他。”
年轻的风柱站的笔直,目光隔着神社高高的鸟居看进远方苍翠的群山,布满血丝的双眼沉着令人心惊的怒意。
他的手颤抖着,在某一个时刻突兀地安定下来,握紧了日轮刀的刀柄。
“我绝不允许他的一生以那种肮脏的怪物身份结束。”
主公确实收到了生天目家的传信,朝日和不死川实弥星夜兼程,草草地回去复了命就出去找生天目天星。
朝日只对主公恳求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