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下山找你哥。”
他听到从嗓子眼里冒出来,带着疼痛气声的含糊安慰。
所以安静呆着。
朝日其实也不知道他哥还活没活着,看无惨那么生气大概是没有死。如果可以的话朝日一句都不想说,她从流血的舌尖和口腔一口气疼到脑子,所幸这小孩这时候一点也不傲娇了,这一句似乎就把他安抚了下来,即使满头雾水被又拖又拽在地上颠簸也没喊一声。
甚至强忍着害怕和难
受为她指路。
他们这一摔从山这一头摔到了那一头,悬崖是必然爬不上去的,只能从下面走缓路绕到可以走的大路上再下去到镇子里。
朝日一手拖着他往下走,感觉自己像是劳工或者纤夫之类的东西,另外一手颤抖着从怀里掏药粉,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同样的伤口放进嘴里就能痛的人灵魂出窍,但她一秒也没有办法再忍受下去了。
药粉在掉进河里之后湿了一大半,还有些直接丢了,朝日弄不明白她现在抹药进嘴里算外涂还是内服,但是她惊喜万分地发现了一个好东西。
蝴蝶忍上次给她的麻药,说止血药敷好之后如果太疼了可以在伤口的地方来上一点,可以管大概一两个小时,但叮嘱她一定不要用太多防止沉迷。
灶门竹雄仰面朝天地躺着,朝日自然而然地占据了他视线的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