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从旭心知自己没理,害的好友白白忙活了一通,此时见他幸灾乐祸,也不生气,只是赔笑道:“阿湙,你也知道我,这是我头一次办这样重要的差事,自然要守口如瓶才是,实在不是有心瞒你的。”

理是这个理儿,但文湙昨日提着心为他谋划,甚至还跑皇帝跟前当了回傻子,不免有些恼羞成怒,伸手戳杨从旭屁股一下:“我哪儿敢怪你,只是看你这顿打挨得光荣,过来瞻仰一二罢了。”

他今日还当值,看过杨从旭一回,便叫人抬他回家去了。

比文湙还气的就是王子腾了,饶是他在大殿上半点儿没表现出来,心下确实早已刮起了风暴。

皇帝摆明了早已知道怎么回事,却冷眼看他使劲儿拉扯林文湙,简直就像是在看跳梁小丑。他掌权半生,年届六十,从未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没人相信皇帝设了这么个局,就是为了看他和自己的左膀右臂闹个笑话。沈东林到福州不过两年,南安王便被架空了一大半,连这样的消息都探听不回来。加上太上皇身体每况愈下,皇帝的真正目的就再明显不过了——示威。

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

现在连兵权都握在手里了,太上皇的旧臣们,最好还是擦亮招子。

但王子腾是谁,他掌权半生,即便是要屈服于帝王,也绝不能是这样被压着头的。

王子腾回府便召来亲信,问:“忠顺王那边,消息查得如何了?”

“禀大人,当年明德郡王的亲信都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只剩乳母李氏还守在皇陵,他儿子当年是明德郡王的贴身护卫,但她嘴巴很严,目前还是什么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