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教的教众甚至都没有看见到底是谁用什么招式出的手,只有旁边的青年心里清楚。

在熊大爷的刀和侯三爷的棍即将打上青年之时,他忽然使了什么诡异的身法,硬生生错开了上下盘的攻势,完好无损地退开来了。与此同时,老妇拔下小花发髻上的荆钗,在紧闭双眼的同时,仍然准确无误地把它刺进了熊大爷的右眼;而小花伸出玉手,皓腕一扭,轻轻一推侯三爷的棍子。那夹着劲风的棍招突然硬生生变了方向,原路返回,往他自己腿上打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而在这一瞬息之后,聋青年气冲冲地踩在凳子上,哑女小花披着头发,盲老妇仍然佝偻着背坐在中间——就好像他们只是三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百姓。

有一个挎长剑的小弟低吼一声,抽出剑来,刺向小花。他左侧皮肤黝黑的男子也掏出双钩,往青年肩膀钩去。双钩男子右侧是个苗人打扮的瘦高个,他三枚金针出手,直打老妇眉心。

又是瞬息之间,又是三声响动。

长剑已折断,使长剑的男子被自己的断剑砍断臂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双钩已脱手,使双钩的男子被打到柱子上,肋骨断裂几根。

金针已到了苗人胸口。三根毒针,齐齐没入。

再看那三个平民,仍是保持着一样的姿势。

熊大爷勉强挣扎着站起来,制止了手下无意义的牺牲,嘶声道:“三位……三位是何方……何方神圣?”

老妇叹道:“这是我儿子小余,媳妇小花。我们都是务农人家,不知道冒犯了大爷,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