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抬起头,捧着花无缺的脸,在他左右脸颊、鼻梁、额头上,轻轻啄了能有十来下。花无缺躲闪不能,便只能享受着如同小狗舔舐主人一样的热情,脸只有从红变成更红,暗自庆幸小鱼儿没有轻率地往唇上去。
小鱼儿亲完了,笑嘻嘻地道:“怎么样,还受得了吗,花无缺?”
花无缺现在只恨不得找个地方把头埋到地里,但是这里无地可埋,他只能把脸埋进小鱼儿肩上,道:“够了,足够了。”
小鱼儿故意逗他,道:“无缺公子,果然未经世事啊。这就足够了么?”
花无缺声音细如蚊吟,道:“小祖宗……”
小鱼儿哈哈大笑,拍他肩膀,道:“起来吧,不逗你了。等会儿姨娘来喊我们吃饭时,看到你这副模样,又得笑我们。”
花无缺责道:“不还是你干的!”这才恋恋不舍从小鱼儿肩上抬起头来。
小鱼儿这时候倒像个找姑娘找到良家少女的风流小公子,嬉皮笑脸又满足地拉着花无缺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调戏花大公子是我不对。”
花无缺伸手刮一下他的鼻梁,笑叱道:“也就你才这么不要脸!”言语之间,他一直端着的温润公子的架子荡然无存,这才真像一个同情人嬉闹的青年。
小鱼儿觉得更加好玩,恨不能再抓着花无缺亲个十几下。
等到上桌,小鱼儿是真的后悔没有拉着花无缺在外头多躲一时了。他们甚至连插话的工夫都没有,就被燕南天和折玉枝轮番劝酒。万春流拦也拦不住,只能微笑着在旁小酌。地上酒坛子越堆越多,小鱼儿不禁咋舌。苏樱半年后归来,要是知道她多年藏酒一中午就被燕南天和折玉枝喝完,只怕会气得大口吐血。想到苏樱着急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微醺的小鱼儿扶着杯子噗嗤一笑。
既然他都已微醺,作为兄长替他挡下不少酒的花无缺,现还好么?他猛然惊醒似的,一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