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道:“你拿镯子换的?”

小鱼儿道:“是又怎样?”

花无缺道:“你若是自己想吃,又为什么不问我拿钱?”

小鱼儿怒道:“你少管我。”

在大战前夕,两个人居然如此剑拔弩张了起来,不知道小鱼儿是不是还在置花无缺的气。

但是如果他真的在生气,又为什么会给花无缺买酒席?

小鱼儿看不透花无缺,花无缺也看不透小鱼儿了。

只不过前者少有,后者却是常有的事。

两人不打算在城内留宿,以免节外生枝。他们径直穿过街市,从永宁门而出,在城关找了家小逆旅,仍是花无缺出钱,住下一间头房。只是这逆旅的头房比起大客栈的头房,也是云泥之别。

小鱼儿把酒席又挑到楼上,把蒙尘的桌子用衣袖擦拭干净,把碗碟一个一个摆上。六月天里,这么段路程,饭菜还不至于凉。一瞬间,又逼仄又昏暗的房间里香气四溢。小鱼儿自己跨坐在凳子上,毫不客气地开吃。

他吃了半天,这才回头看花无缺。只见他坐在床上运功。他虽清瘦不少,依然面目柔和。

小鱼儿放下筷子,道:“我们几时去观音庙?”

花无缺悠然道:“人家约的子时到,就子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