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鱼儿拉到这般姿态,却又什么都不做了,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小鱼儿也不想挣扎了。
花无缺不胖也不瘦,衣料又好,这样不用用力,趴在他身上反而舒服得很。他就像家猫到了主人的膝头,在心里伸个懒腰,接着勾住花无缺的脖子,稍微调整了下姿势,就靠在他肩头开始睡觉。
花无缺看着这样的他,纵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了。
他小心地,像去抱猫儿一样,搂住了小鱼儿的腰。这样久坐一夜,他的腿多半会麻。但是小鱼儿的身体又轻如鸿毛,又重有千钧,花无缺感觉不到累,也不敢动弹,也在仙子香中闭上了眼睛。
次日,本来想好好庆祝生辰的两人就这么睡过了半天。小鱼儿早就醒了,但是花无缺身上实在舒服得很,他动动脖子,又继续。花无缺直接喝醉的话,反而能够正常起居;只有这样半醉不醉最难受,他因为不舒服才会睡得又沉又久。
花无缺睁开眼就看到窝在他脖颈弯里的小鱼儿,似乎还睡得正香。他脸上的刀疤在如此近的距离反而格外突出,花无缺忍不住伸手去摸。
他刚一动手,小鱼儿就猛地睁开眼睛,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小鱼儿一翻身就跳了下去,摇摇晃晃地站稳了,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最终只叉着腰笑道:“生辰吉乐。”
花无缺一时半会还站不起来,只能暗自调息,也笑道:“嗯,生辰吉乐。”
案上的仙子香已经燃尽了,只剩下碗底的香灰一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