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花无缺医术不如小鱼儿,他也能一眼看出,柳依的脱相并非一场急病所致。他先施礼,随即在柳依身边的板凳上坐下,伸出手来搭脉。
柳依的脉象微弱,手也极冷。花无缺心里有了个想法,只是还得经小鱼儿确认。
小鱼儿和他对视一眼,交换想法,便问道:“观夫人,你能否说说你这病是何时有迹象的,又是何时才发作的?”
柳依叹道:“唉……我家官人说,我这是心病……但是我清楚得很,心病可不会让我嘴里流血……这病的苗头少说……也得有……三四个月了,先是时时头晕,后来觉也睡不大好了,月事也不调……药吃了好几副,都不见效……”
花无缺刚收回把脉的手,就注意到柳依的手指在颤动着。而她自己显然浑然不觉,梦呓一般念叨着自己的病症。
小鱼儿俯身,在花无缺耳边私语道:“水银。”
花无缺回道:“我也是如此想的。”
柳依看他们窃窃私语,急道:“神医,你可看出来什么?”
花无缺握着她颤抖的手,温声道:“夫人这病不难治,不过想要根除,在下要查清症结所在。夫人可否常用含有朱砂、雄黄等药材的方子?”
柳依费力地摇头道:“不曾。在得……得此怪病之前,我身体康健得很。”
小鱼儿道:“我看夫人这样子,脂粉也不常用?”
柳依道:“除非……逢年过节,要见见客人,否则用不着。”
花无缺道:“夫人家附近可否有前朝帝王的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