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情,只不过躺在床上的人变成了降谷零。

想到这样的事,御山朝灯完全没办法像是降谷零那样笑出来,他的手搭在降谷零的胳膊上,与上司深色的皮肤对比起来非常分明。

“一定要有人受伤的话,我希望是我。”御山朝灯重新清理过一遍伤口,一边缠绕上纱布,一边低声说道,“降谷先生好好的。”

“你……”

“我知道。”御山朝灯打断了他的话,这让降谷零觉得御山朝灯如今对他确实是越来越胆大了,“降谷先生是好人,肯定不会愿意让别人代替,还会觉得我不重视自己的身体。”

降谷零看着他,御山朝灯很少对他说这么不客气的话,或者说这是第一次,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生气。

……除了说他是好人的那句话让他觉得非常别扭。

“比起身体,「心」是不是更重要呢?”御山朝灯看向他,金色的眼眸似乎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情绪。

“身体的痛苦可以忍耐,心中的难过却很难抹除。看着降谷先生受伤我却什么都做不到,我、”

御山朝灯感觉鼻子又有些酸楚起来了,好像是又要哭了一样。

御山朝灯本身是个感情非常纤细的人。简单来说就是他在私下里其实是个挺容易哭的人,还被监护人吐槽过‘我怎么会养出来这么娇气的孩子’这样的话。

——不过一边说,一边还是会别扭又敷衍地哄他一下。

但他同时自尊心又强得离谱,在外人面前装地像模像样,连多余的表情都不会有一个的高冷,从不会表现出任何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