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同样脸色苍白、嘴角咧大的护士更是愤怒的扯下自己的护士帽:“都怪你!我把半管毒药给他打……”

话刚说到一半,床上的男人突然往下一栽,一命呜呼。

他的嘴角汩汩涌出细密白沫,但周围没人想帮助他——“进去了!你看!”护士喊道,“都怪你!”

“关我什么事!关我什么事!”哈莉尖声连喊,“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来之前,你就已经在这么做啦!”

“噢!不!你在诬陷我!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护士——”

“闭嘴!我发誓,我会让你后悔这么说!”

哈莉抡起了自己的大锤,作势要给她「来个大的」。但最后这一切都没能成功,因为一直背对着他们的治疗师笑了起来。

那是一种纯粹癫狂的、恶毒的笑声。它似乎是复杂的,或者说,复杂过:没错啦,它早被洗净成了一种奇异而令人厌畏的天真乐趣——

“走吧!走吧!去为我们的batty做点儿准备!”他尖锐而古怪的笑:“还有我们的小知更鸟——知更鸟——”

他脱下不合身的白大褂,唱着不明意义的歌,没入黑暗中去了。

小丑女漫不经心瞟了一眼那胸牌上头被涂抹过的、曾与床上尸体一模一样的照片,突然咧嘴笑起来。

她蹦蹦跳跳的跟上去,没再管那个护士。

而那个护士,她浑浊的绿眼睛动了动,似乎有那么一瞬间露出了曾经的本色……

而这,让她脸上升起了一种扭曲的、沉痛的绝望。

她靠着床头柜慢慢滑倒下去,手指和床上的尸体交握,两人无名指那略白一圈的痕迹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