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那段笑是在晚上发生的,十有八九当场就是一个身份暴露。
白锦想了好一会儿,等她回过神时,转头就眼见窗帘缝隙里天光渐熄。
她深呼吸一口气,爬起来走到窗边,伸手拉开窗帘。
黄昏了。
在黄昏之下,一切都好像静谧了起来。
将落未落的日轮仍半悬天际,你可以在苍穹之上、云层之后找到整个光谱的颜色。
它一边的尽头是青黄,一边的尽头是蓝紫。而一切都被泛红的金橙色环绕,乃至连云层都被金橙渲染,暗处显出奇异的灰紫,亮处是宏伟的金光。
大气层盖扣其上,是天人收拢日缎的最后一手。
天地,如此绚丽。
无论在哪里,地球的大自然都如此美丽。
每当一日至此时,白锦都会有种「是这片大地要安睡了」的错觉。
这么说或许显得有些幼稚,但的确如此。
她这么想着,一腿撑着窗边沙发椅,整个人前倾,上半身趴在窗台上,安静的看着窗外。
她没看见,天顶上有一道红蓝色的身影也在看着她。
克拉克刚刚救完灾回来。
他披风边角被撕裂了一点,但没关系,补起来很简单。
这会儿他就坐在大都会正上方的云层里,他总是喜欢这么做。
云朵的质量其实很大,它们日复一日看似柔软的漂浮在天空中,实际沉重到要按吨算,当然也能承载一个不是很重的氪星人。
当然,重点在于他是个氪星人,或者说,他会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