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一脸严肃的一推眼镜、一扶领带、正襟危坐、压低气息,用一种低沉浑厚的玄妙声音震声道:“吃饭!”

这声音如此醇厚而充满震撼力,以致于唯一听到了的白锦又笑到整个人差点流到桌子底下去,差点劳动桌对面伟大的男低音歌唱家笑着下去捡她。

等到两人都彻底笑够了、甚至开始觉得「已经没什么能让我再笑出声了!」的时候,他们终于开始吃饭了。

说来也是刚好,浪费了这么一段儿时间,云吞面竟正巧是最合适的入口温度。

白锦先喝了一口汤,一时间竟被这种阔别不到半个月的中式调味感动到了,她细细品味着其中只能在华人超市买到的调料香气,享受的咽下这一口热汤,感受从喉到胃都暖和起来的舒坦劲儿。

然后她夹起面上头一颗虾仁云吞,轻轻吹了吹,就着碗沿带着半口汤送进了嘴里。

鲜美甜脆的虾仁与调配合适的猪肉馅相得益彰,细细一品就有牛油、蚝油和香葱的香气,在热汤汞动下,使人回味无穷。

克拉克已经咽下了一口面,见状笑着凑过去:“好吃吗?”

白锦正咀嚼着云吞不太好开口说话,闻言认真点了点头,又端起碗喝了一口汤,舒爽的长叹一声:“好!我活了!”

这一刻,欢欣的眉眼与刚才笑出红晕的脸颊终于让她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克拉克看着她,突然温和的笑了起来:“心情好点了吧?”

白锦愣住了。

她看着克拉克。

那家伙还是一样的表情,睁大了一双明亮、清澈、无辜的眼睛,扬起英挺眉头,少见的在戴着眼镜时流露出了一丝沉着自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