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我们高兴一点吧?”她轻语呢喃,脸上带着笑,看得出她其实很疼,可她还在笑。像夜色下的河流,即使在没什么光的夜晚,也静静地泛出醉人的柔波。
他们两个,同样不寻常的身世,同样不平静的命运,有遗憾,有痛恨,也有欢乐。
生命,终将以某一种姿态,继续往前流去。
“好。”
李莲花抬手握住,将她的手完完全全贴在自己脸上,感受她掌心的温度。
他扯出一个暖融的笑,连眸中闪着的水光,都好像淹没在盛大的笑意里。水光成了笑意的陪衬和点缀,衬得那笑更加灿烂,好像那水光本就是为着笑而生的。
人就是这样,在年轻的时候,在最开始的时候,豪情地挥霍着,于是到接近尾声,东西越来越少,才真正长成,才学会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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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李莲花已经带着杜惜娘出了这片少人的荒野,经过一个又一个城镇村子,四处游荡多日。
杜惜娘的毒隔三差五发作,发作起来次次凶险,体内原本的毒与碧茶之毒碰撞冲击,毒性发作厉害的时候,李莲花用扬州慢也只是缓解些许,杜惜娘依旧疼得冷汗涔涔。
这日,李莲花赶着马车到一处客栈歇脚。
一切安顿好之后,李莲花闲聊家常地和掌柜聊起:“不知镇上可有什么厉害的大夫?”
中年八字胡的胖掌柜一听便笑开:“哟,客官,你这是赶巧了,最近听说镇上是来了个厉害的大夫,是个江湖人,据说为了感念他儿子大病得愈,在义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