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照顾自己。”扁鹊挑起他的下巴，吻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明明是香甜的一吻，却无比的苦涩……

他将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宠溺地围在了庄周的脖子上，“再见。”在他的头发上留下浅浅一吻，待庄周回过神来时，身前，已没有了那个人的气息……

庄周跪在地上，捧着围巾哭了很久，很久。

幸福，像是一场美梦；梦越美，梦醒时分便越痛苦——他又何尝不知？可他却执意沉溺在梦中，不愿醒来。

从此，庄周像是变了个人一般，总是睡觉，坐在鲲的背上有时睡着睡着会不禁露出微笑……

“请问怪医大人呢？”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被人询问了——庄周笑着，温柔地回答，“已经不在了呢。”

来寻医的那人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又走了。几乎每日都会有一个来寻医的人找上门来，庄周日复一日地这么回答，也有些倦了。

“呐，鲲，我只有你了。”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鲲，我们回家。”

……

大堂里抑扬顿挫的说书人，戏台上咿咿呀呀的戏子，客栈内跑上跑下的小二……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或平淡，或精彩；而这长安城内的故事，怕是到此为止了。

——是苦，还是甜，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曾经相伴，便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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