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来给小丫递上了重新斟满的酒盏,同她道:“姑娘,下一轮是你起头。”
商徴羽支会道:“你做个上联,把这酒放到流水之上便行,下联不能作上联随便出倒是没关系。”
小丫咬了咬嘴唇,随手把酒盏放在了流水上,羞愤至极最终低着头道:“无法……无法,难堪作诗。”
众人听到她如此随意地出上联,心中都多有不快,这不是胡闹么?
“姑娘,不是我说你既然对不出对子,为何不叫商公子替你对?如今连个上联都出不了,又干嘛站这么前面,不是在给人添乱?”
周围的书生们都纷纷附和着。
我实在看不下去,她终归是我锅里捞的人,于是替她解围道:“人家姑娘刚刚不就在出上联么?‘无法无法难看作诗’就是她出的上联啊?如何不能对?你们刁难一个小姑娘做甚?”
“怎么能对?那你对对看!”
我把小丫拉道我身后,高声道:“我对——理解理解易能采章。”
商徴羽听后又惊又喜,道:“龙掌柜好对子!这无对理,是无理,这解对法,是为解法,难对易,堪对能,作诗对采章,在下佩服佩服!”
商徴羽可是大才子,就连他都开了金口肯定了我的对子,说明自然是极好的,众人自然品出来了这其中的玄妙,纷纷鼓掌叫好。
我一时间风头无两。在曲水流觞流殇结束后都主动来与我攀谈,甚至把小丫和商徴羽都挤到了一边,其中不乏有商会的成员。
我喜不自胜,真是得来全不废功夫哇。
也是因为这一回,商徴羽对我另眼,决定拉我进长安公会。听我一直在同身边的人打探西凉的消息,于是还说要将我引荐给西凉的行商朋友。
转眼便到了用饭的时辰,底下人也备好了流水席,我们四人一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