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云直接掷地:“纵是帝君相邀,降魔大圣偶或也有推辞的时刻。要捉你捉,你能捉到,我们是万万做不到的。”
甘棠差点没噎住:“怎么就认定了我,我也不是每次都能逮到他的吧?”
这次换仙人们惊奇了:“你以往硬捉降魔大圣,大圣哪次没和你一起?”
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些日子她迫他同行,次数不多,况且那时候他也小,打不过她,才不得以跟着罢了,就算是浮舍帝君也能奈何他,只是恐他不喜,可她是不怕的,她是坏人一个。
甘棠想驳斥一句,又奇异地哽得更深。
似乎死而复生,他也能被她缠得没什么办法,默不作声跟在她后边踽踽。
总感觉这样的认知有些让人窘迫的热度。
将手中醇醪一饮而尽,甘棠掩饰性地咳嗽两声,她想说点别的打个圆场,脑海又不知为何闪过她在月夜脱口而出的话。
甘棠微抿玉杯口沿,她眼珠瞟向停著举杯的鹿鸟们,装作平淡地问:“我同你们是什么关系?”
留云呛住,她抚着惊魂未定的胸口,差点没翻白眼:“本仙从未听过如此愚蠢的问题。”
削月理水也呛了个半死,一鸟一鹿对视一眼,觑瞄苦笑:“甘棠不把我们视为友人,我们倒是把你当的。”、“的确如此。”
老货们快被她伤出窟窿了,甘棠赶紧举杯自罚,安抚下被她说委屈的几位真君。她把琼液往唇中一啜,又心想,她和魈似乎不是这样的朋友。
说朋友不太对,说什么姐弟魈估计能给她两拳,最多勉强挨一声战友,可她的战友有许多,魈与他们每一个都不同。
一开始是和她抢爹的臭小鸟,后来是长大后说不定能和她一较的对手,再后来么,就有些说不清了。
似乎远比这些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