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甘雨更惊异的是,她有常在望舒客栈看到这位长辈——不对,已经两千余年了,她现在应当和她是同龄人才对——和魈在一块出现。
对她来说,降魔大圣是难以接近的存在。也许是性格使然,或许是同伴不在,魈在她眼里仿佛和她南辕北辙的存在,甚至因为他训练中的严厉,心中也是有些畏惧的。
除去那时一同履行契约的同伴们,他对帝君是敬,对同侪是君子之交,即便是旅行者,也不够昵近。
就算她小时候亲眼见过魈被甘棠气得要动兵戈,可甘棠走得早,她也只有迷迷糊糊的印象,好像是魈常去找人指点的姐姐。但沧海桑田,所有的事物都变了,两名夜叉呢?
然后她就在客栈大厨口里得到了有关两名夜叉的苦水。
“他俩前些日子好像吵了一大架,小哥不理人,又不知怎地和好了。”
“这姑奶奶在厨房放了八碗杏仁豆腐,要我一大早给小哥摆上,说要要我告诉小哥,送他的。我摆了,说了,小哥也没多回啥,都吃了。”
“她晚上问起人吃没吃,听人吃了,还挺诧异,不是,你自己送的好不好?最后杀去不卜庐买了包胃药给我,笃定说什么肯定不消化,要我回给小哥。”
“谁敢得罪这俩啊!我只好第二天硬着头皮给小哥说了,你猜怎么着?”
“小哥让我看见她,把药包砸她脑门。我哪敢?”
“结果我见着这小姐,把话磕巴一说,她一听,笑声快把房梁都震下来了。接着她又拿了两包,说是强效版,专治倒牙。”
“你们有什么话不能自己说,非要我来传话做什么?”
言笑的苦瓜脸还犹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