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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碗杏仁豆腐还是被甘棠喂进了五脏腑。
胜负未分,所有物先没了,魈气得拂袖而去,哪知回到望舒客栈,转眼又在栏前看到摆了张八仙桌桌。
一碗绘了符文还新鲜的杏仁豆腐在上边,青瓷碗底还压了张纸条:【给魈。】
……倒是会借花献人。
圆碗空了,桌也撤了,冒出来的烦心人开始沉迷于冒险家协会任务,边诛邪祟边赚取摩拉,物欲颇重。璃月地域广阔,即便口称要夺取地盘,也并未时时能遇到一起。
说什么吹笛,醉话而已。
不见最好,令人生烦。
荧和派蒙敏锐地察觉到了魈的变化。
往昔到望舒客栈见魈,魈态度温和,言语不多,素日寡言,他们陪他用点吃食,说些旅行的故事,便作道别。
如今见魈,魈会时不时邀荧陪练一番。若不是怕打扰钟离,说不定还会恳请钟离指教。
嗯,好像传闻里这两人天天打架,各有胜负。不过对于魈而言,各有胜负大抵就是输了。
“罪魁祸首”在晚风里捧着荧和派蒙带来的长枪,整个人喜笑颜开:“这是亲爹才记挂的,岩王帝君万万万岁!诶,魈,快看,我冬陵回来了!”
一把火红如烧的长枪握在甘棠手中,只是不闻往日的血腥之气。她抡了个枪花,人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仍没忘冲边上抱胸的魈炫耀上一句。
所有与帝君有旧的人,帝君都会一一记在心里,如同帝君保留下来的她的那两间草屋。她死而复生,帝君多费心也是理所当然。
晕红西斜,叠翠将要沉入幽蓝当中,魈撇了头,青发在风里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