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声音难得带了点笑意。

三人之中年纪最大的藤枝淑乃,今年也才二十岁出头,更别提两个还在十八九岁徘徊的毛头小子。在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背负起拯救世界的重任,实在是……

不苟言笑的男人沉默了一瞬,又把目光从他们身上收回来。

他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是啊,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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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输器的所有数据已经再三确认过没有任何偏差,托马彻底放下心来。他转了转椅子,把方向从正对电脑屏幕转移到正对某个人。

某个人轻而易举被他钓到。

她呲溜一下从淑乃怀里溜出来,一张小脸还保持着苦巴巴的表情,屁颠屁颠朝他飞速靠近。

托马一边笑她,一边递给她一枚u盘:“多大人了,就当我们是去旅游,别哭丧个脸了。”

千春受宠若惊:“所以,这是你去旅游前给我的定情信物吗?”

“定情信物”四个字成功把托马噎住,他曲起手指,在她脑门上敲了敲。

“你之前问我的关于让主机程序瘫痪的慢性病毒……喏。”

“诶!?”拿着u盘的动作立刻被改为捧在掌心,这份礼物来得太突然,砸得毫无心理准备的千春头脑一热:“你不是说这玩意犯法吗?我以为——”

我以为你是拒绝我了呢。

就算她没把后半句说出来,托马也能猜到她想说什么。顺着这句话继续往下思考,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直白的示好、撒泼的行径、还有偶尔耍流氓心性的肢体接触,他好像已经习惯对方这样的作风,并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少再拒绝她了。

无论是想要留在他家吃一顿饭,还是给她指点功课,哪怕是最近忙得晕头转向,也会抽空把她想要的程序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