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大夫犹豫不决。

“你但说无妨。”

余大夫道:“那我便直言,缺的是最关键的一味,如今所集齐的三味,不过是那一味的辅料罢了。”

沈妤心中一沉,余大夫连忙补充。

“不过王妃放心,照王爷如今的身体,只要不再动武,日子还长。”

“还长是多长?”沈妤看着他。

余大夫在沈妤的目光中胆颤心惊,“不出意外……当是十年有余。”

沈妤沉默下来。

十年。

十年后他们的孩子不过九岁,十年于他们而言太短了,他说想要陪她长命百岁。

“王妃切莫激动。”余大夫赶忙劝说。

沈妤缓缓颔首,内心压抑着安慰自己,“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十年,十年总能找到药材的。”

对上余大夫犹豫的眼神,沈妤心中又是一紧。

“用药太晚有影响吗?”

余大夫踟蹰不言。

沈妤已经从他的沉默中知晓了答案,“没事,你下去吧。”

……

天气异常闷热潮湿,檐下燕飞得很低,是暴雨的前兆。

议事的大臣抹着汗,“谢停舟的人马已经在潞州和裴氏逆党打起来,此刻是我们的机会。”

“什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