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停舟看完了供词,侧头便见沈妤垂眸沉思,“怎么了?”

“我没送过他那些东西。”沈妤道:“簪子和木梳我不清楚,但是小木剑确实是我的东西。”

谢停舟将供词搁在桌上,“这事不难猜,东西在途中被调包了。”

“王爷为何如此确定?”长留不解。

谢停舟斜睨着他,是看白痴的眼神,“盛京到北临路途遥远,要是装箱的时候运的就是死人,到北临都该烂成骨架了。”

长留恍然大悟,“对哦。”

“正是,尸体都让封阳验过了,死了不到两日。”兮风咬牙说:“应当都是杀的咱们北临境内的人。”

谢停舟一动不动,“调包的人到底是江寂找人做的,还是别的人,这还说不准。”

“那那些人怎么处理?”

谢停舟终于抬起头,“留下那个断手的,其余一个不留,让他回去给江寂报个信,找人跟着他,别让他死在路上,务必让人活着回到盛京。”

长留听得懵懵懂懂,“可是王爷,那东西不是被调包的嘛,江寂是被人坑了吧。”

谢停舟没搭理他,吩咐他们退下。

屋子里四个人,也只有长留瞧不明白了。

不论尸体是不是江寂送的,就算他送的是正经贺礼,但送发簪木梳这种贴身的东西,怎么都像是在挑衅。

而谢停舟是最见不得挑衅的人。

人出去了,谢停舟歪在椅子里看着沈妤,“你的东西怎么落到了他手里?”

沈妤打量了一番谢停舟的表情,不爽的,压抑的,想发火,又忍着。

“你怀疑我?”

“我敢么?”谢停舟倾身,手肘撑着桌案,“那东西到底是怎么到他手里的,你得想一想,那人决计不是自己人。”

“我想了。”沈妤侧眸,“东西是从沈府流出去的。”

“人多眼杂,能动你东西的人不少。”谢停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