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李昭年,纳闷道:“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李昭年平静道:“宣平侯哪儿也去不了,他一旦回头,就更没有机会再靠近盛京,南大营会堵住他。”
李霁风问:“锦衣卫的都指挥使不是被截在宫门内了吗?谁去南大营调兵?”
“那是障眼法。”李昭年说:“沈妤早就料到了人会被截住,单派一个指挥使太冒险了,其实一共派了十二人。”
“可兵符只有一个,就算人到了南大营,怎么调兵?”
李昭年道:“兵符是只有一个,但圣旨可以有很多张。”
李霁风将事件在脑中前后过了一遍。
五城兵马负责营救宫中,从南大营调兵拦截宣平侯,如果不是中间出了差池,这将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计划。
“真是可怕的女人。”李霁风说。
李昭年看了他一眼,“她才十七。”
“是啊,才十七便已有这样的谋划。”李霁风感叹道:“若再给她几年时间成长,该有多可怕,怪不得父皇不让她走,要将她留给你。”
夜已深了,大军渡了河,终于可以停下来休整一番。
无论人马都已疲累不堪,除了放哨的士兵,所有人都睡得横七竖八
。
树底下搭了帐篷,所有人自觉离帐篷丈远。
兮风烧了水送进去,又送去了干净的衣裳,然后在火堆旁坐下来。
火堆旁还有沈昭和长留,他在路上碰到了青云卫,才知道谢停舟也要回北临。
当时他便反应过来,沈妤是想将所有人都送出京,独自留下来面对一切。
沈昭在火堆旁焦急地踱步。
长留的目光随着他转来转去,忍不住说:“沈将军您能别转了么?晃得我眼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