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停舟便侧头看他,“嗯?”
“留了,京里也留了人手。”
兮风停顿的那一下不为别的,只因为世子从昨夜到现在,已经叮嘱过他数遍了。
对感情木讷如兮风,竟也从世子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中感受到了极大的悲伤。
李昭年抬目眺望,隔着雨帘子,能看见降紫阁顶上坐着的人影,痴痴地望着城门的方向。
这真是一座吃人的牢笼,在外面的人拼了命地想要挤进来,被困在里面的人又拼了命地想要逃脱出去。
“虞候在那里待了多久了?”李昭年问。
内宦头也不敢抬地回道:“回太子殿下,从昨儿个半夜坐到了现在呢,要不要奴才去请虞候过来?”
“不必。”李昭年说:“你送把伞过去,等她回来的时候别叫她淋着雨。”
内宦道:“是,奴才这就去。”
“对了。”李昭年停下离开的脚步,“不用说是本宫吩咐的。”
李昭年抬步跨入了宣辉殿中,他刚在龙榻旁坐下,同绪帝便睁开了眼。
“父皇醒了。”李昭年赶忙吩咐宫女端来温好的汤药,亲自伺候同绪帝服下。
同绪帝
已经吃不进任何东西了,全靠汤水吊着命。
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得趁着最后这几日,解决掉最大的一个隐患。
“谢昀他,走了?”同绪帝问。
“是。”李昭年说:“早上锦衣卫的听记来报过,城门一开世子便出城去了。”
“沈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