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停舟目光似有深意,盯着她看了片刻,“你故意栽赃在文乐生身上,是因为他即将去剿匪,你想拖住他。”

“也不完全是,他,他还骂我爹了。”

她并不会因为想要让文乐生去不了齐昌就栽赃陷害,她陷害文乐生是因为他活该。

当时沈妤在隔壁,文乐生他们那一屋在闲谈间互相吹捧,提及沈仲安时,文乐生说了一句活该。

这才是沈妤打定主意将文乐生推下水的理由,而剿匪不过是另一个收获而已。

谢停舟目光看向别处,“那个扶窈你准备怎么办?”

“她只要能平安出来,对我的信任就会加深几分,不过我猜账本多半不在她手里,从今夜来看她不像是个聪明人,我要是葛良吉,就不会选择把账本托付给她。”

谢停舟默了默,吐出两个字,“扶萦。”

“嗯,扶窈平安扶萦自然也会感激你,届时扶萦那边就交给你了。”沈妤冲谢停舟眨了眨眼。

谢停舟冷哼了一声,“你这样将我推出去了?”

“她又不会拿你怎么样,又不要世子你以身相许。”

谢停舟觑她一眼,“可惜有些人以身相许还要嫌弃。”

沈妤装没听见,起身打了个哈欠说:“好困啊,我得回去睡了。”

谢停舟被她拙劣的演技给气笑了,“急什么,还有事没说完。”

沈妤转身,“重要吗?不重要就明天再说。”

“很重要。”

那眸子很清,却深不见底,以至于谢停舟缓缓朝她走近时,沈妤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退。

“听说你对我蓄谋已久?”

谢停舟迈了一步。

“听说你早就心悦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