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敛之提袍跪下,“确有此事,臣有失体统,还望陛下恕罪。”

这便是默认了。

方才那些一口一个风霜高洁的已哑口无言。

张怀兴满头大汗,富贵人家的家宅中多少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只是他没想到江敛之竟也是这样的人。

今日若不是他当殿弹劾谢停舟,又如何会将江敛之后宅的事公诸于众。

谢停舟笑了笑,“陛下知道我什么德行,我混账惯了,若连找个小倌也不行,那在这盛京待着也忒没意思了。”

盛京没意思,哪里才有意思?

不就是北临么?同绪帝又岂会放虎归山。

说到底,不过是两个世家子弟为了个伎子争风吃醋,拿到朝堂上来说实属不该。

但谢停舟昨日围了江府是事实,若是不给江府一个交代,单是文武百官面前就说不过去。

往后世家子弟争相效仿,今日你带家丁围我,明日我带小厮围你,那不得乱了套了。

同绪帝沉吟片刻,说:“你二人为了个小倌争风吃醋,确实有失体统,便罚谢昀禁足一月吧。”

“一个月啊。”谢停舟叹了口气。

李霁风一听,一个月,那还得了啊,他之前被皇帝禁足半个月都要命了。

他上前一步,“父皇,明明是江侍郎抢夺在先,怎么只罚停舟一个?”

“你闭嘴。”同绪帝沉声道:“户部如今由江寂代为主事,暂不禁足,罚俸三月代之,可有异议?”

“臣领旨。”“臣领旨。”

谢停舟,江敛之二人同声。

“不过……”谢停舟拖长了调子,“陛下,我看江侍郎后院无人,竟沦落到和我一样流连楚馆,实在有损江侍郎高风亮节的形象。江侍郎和我不同,他可是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