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谢停舟这么说,刘抚有了些许底气。
他咳嗽一声,道:“本官方才已将前因后果听明白,不过是当街起了摩擦而已,依本官看,伤及路人尚未有定论,不过时……”
“时雨。”沈妤提醒道。
刘抚继续道
:“不过时雨虽是救人,但伤马导致窦庆受伤已成事实,对方的药费也得由你出,你二人可认同本官的判法?”
沈妤自然无异议,比之前她开的一万两银子私了的价钱还剩下不少。
“时雨认同。”
窦庆仍旧愤愤不平,惧于谢停舟在场也不能把他那套二世祖的“风范”给摆出来,不满地回了句:“认同。”
刘抚颔首:“既然这样,窦庆,你便把伤药费一同报给他。”
窦庆心想,既不能惩治他,便狠狠敲上他一笔好了,张口便是:“三万两!”
刘抚惊堂木都被窦庆的狮子大开口吓落在地。
沈妤险些让窦庆气笑了。
开什么玩笑,三万两,买他窦庆的命都够了。
窦庆心里正乐呵着,强装痛苦道:“我身上的伤倒是无所谓,但那马儿的品种可不一般,况且跟随我多年。”
若说之前沈妤开出那个价格是为了舍财免灾,如今都已经被提到堂上来,断然没有陪了夫人又折兵的道理,银子她多的是,但也不会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沈妤冷笑,“你还不如去抢劫呢,三十两,多了没有,你好歹出身官宦人家,怎么跟个地痞流氓似的?当堂便敢敲诈勒索。”
“你说什么?”窦庆怒不可遏,伸手便拽上沈妤的领子。
沈妤猝不及防被他一拉,半边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她抬手便是一掌,将窦庆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