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同样的话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来,成效是不同的,她能看出梁建方的动摇,但她知道梁建方现在不会信。

沈妤道:“你信不信,不出三日,就会有人来取你的性命?”

她后退两步,幽幽道:“你现在当然不会相信我,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果三日后你还活着的话,我给你一次生的机会,前提是我要知道真相。”

沈妤退出去,梁建方想了片刻,忽然开始捶门,“来人呐!来人!”

守夜的狱卒半夜被吵醒,不耐烦地过来,“大半夜吼吼什么?”

“有人潜进来了,”梁建方惴惴不安道:“方才砍了我一刀。”

狱卒一直守在门口,根本没见人进出,闻言笑了笑,“那人呢?”

“跑了。”

“伤呢?”

梁建方翻看自己的袍子,“腿,腿上……咦?”

之前明明看到那人在他腿上划了一刀,腿上也狠狠痛了一阵,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可腿上哪有半点伤口?

狱卒全当他发梦话,“姓梁的,装疯卖傻可逃不了死罪。”

梁建方最怕一个死字,他之所

以咬死不把背后的人供出来,不过是对方答应他不会死,至多流放。

而流放具体怎么流,也是那人说了算。

“我没装疯卖傻,”梁建方道:“那人我在沈仲安军中见过,似乎是沈昭的近卫。”

狱卒的瞌睡瞬间醒了,急忙跑向关着时雨那一间。

见牢中的人仍在打呼噜,狱卒又检查了一番门上的锁,锁还好好的,根本无人动过。

深夜,一个人身材高大的人影从大理寺狱潜出,几经绕道后来到东市某位大人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