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面色顿时一白,因为从公子的脸上看到了无趣。

李霁风喝着酒,不时打量着谢停舟的表情。

谢停舟知道李霁风在看自己,样子还是要做的。

“你,”他指着那个弹琴的女子,“过来。”

琴声骤停,女子袅娜行至他身边,屈膝在地上跪下来。

他却只是看了两眼,“斟酒。”

李霁风若有所思,“怎的?这里的姑娘不如北临的美,不合你口味?”

谢停舟轻轻笑了笑,“腻了。”

李霁风想起牢中的那个人,眼珠子咕噜一转,计上心来。

忽然问其中一个公子,“朝恒,你新接进府的那个小倌如何?”

富人家养男宠在大周早不是什么稀奇事。

朝恒看了一眼谢停舟,见他没有厌恶的神色,这才开口:“嫩是嫩,就是娇气得很,胆子又大,我去我小妾院子一趟他就能跟我闹脾气,我还是第一次哄人。”

旁边一男子名为薛晋,其母是当今圣上的胞妹,他问:“那你怎么哄的?”

朝恒笑道:“还能怎么哄,我喊着他小名睡上一遭,回头再送些稀奇玩意儿就行。”

谢停舟莫名想起了时雨,他记得他的小名是叫山炮儿吧,那次擂台比武,至少下面的人就是这么叫他的。

李霁风一直留意着他,见他拈着杯子唇角勾起薄笑,凑过去问道:“想什么呢?”

谢停舟一怔。

他怎会想起时雨来?

他哪轮到到谁他喊小名哄?况且,谁要是抱着他说山炮儿乖别闹,怕是当场就能把人给气炸了吧。

从刚才的谈话来看,谢停舟并不反感男宠,并且当时还微微走神。

李霁风仿佛发现了什么稀奇事儿,一晚上都兴奋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