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一眼就看出她心底的真实想法, 无所谓地笑了笑。秦氏当她儿子是个宝,却不知秦高明在阿真眼里就是一坨狗屎。
“行了, 你进来吧,该办正事了。”秦氏说完,转头回床上躺着。
阿真抬脚进屋,秦氏住的是正房,十分宽敞。秦氏的床旁边放着一张尺寸稍大些的矮榻,足以躺下一个成年男子。秦高明背地里早就跟一个寡妇勾搭上了,于是越发嫌弃原主,不想和她住一间屋。这一年多以来,晚上他就歇在这儿,美其名曰给母亲守夜,传出去就是他至孝的证明。
阿真看着那张矮榻,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秦氏打了个哈欠,吩咐道:“你就站这,把袖子卷起来,多露点肉,让蚊子都去咬你。不许把蚊子赶跑,它们咬人后留下的印子有大用处。”
儿媳终于从儿子屋里出来了,秦氏心里再也没牵挂,困意席卷,不出几息就睡着了,甚至还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豆豆从阿真脑后探出个小脑袋,用它的豆豆眼盯着床上的秦氏看了几秒,然后问阿真:【真真,她这是拿你当血包了呀!呸!】
【她想得真美。】阿真在脑海里回道。舍不得她儿子被吸血,就拿儿媳妇当血包,好给他们赚名声,做什么梦呢?
阿真在屋里略站了一会儿,确定秦氏已经睡熟了,然后她才走出去,直接去了医馆,用秦高明的名义赊了一大把艾草。
原主平时也会绣帕子去卖,不过绣技很一般,堪堪达到别人愿意收的地步。平时她卖帕子得了钱,都是老老实实交给秦氏,半文钱也不会私藏。阿真之前从屋里找出已经绣好的五张手帕,这次上街干脆一股脑儿卖了,得到了几十文钱。
她用这些钱,给雪儿买了几样女孩儿喜欢的玩具,然后才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