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杨氏今天心情不好,不耐烦假意地吹捧奉承。
恰在此时,秋月端着一盏白水进来了。阿真这才收回视线,接过来喝了两口。
王杨氏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末了又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她为什么会有松一口气的感觉?继女向来不都是任由她拿捏吗?
王杨氏盯着秋月看了两眼,重新把话题捡了起来:“阿真,你说这丫头是你买的,不会是你在外面借了银子吧?”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再怎么说卢运也是童生,用他的名头应当能借到不少。
一想到阿真为了过得舒坦,在外面借贷,她的心情瞬间就像过年似的,恨不得放上几串喜炮。
借贷好啊,最好再多借一点。也不知道她借的是几分利,想来不会很低。利滚利,到最后说不定卢家还会把宅子搭上。
想到这,王杨氏喜得一拍巴掌,再看秋月就满是赞赏了。然后,她又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阿真:“既然借了,不如多借一点。你瞧瞧你这一身,没金没银也没玉,多么不体面。真真是可惜了你这副好相貌,要是稍微打扮一下,不知要迷倒多少人呢!
“女婿是童生,你穿得体面好看也是他的脸面。你可别看轻自己,你跟那些粗妇哪里一样。听我的,好好打扮自己。我常说,人活一世,最重要的就是对得起自己。旁人再好,也不如自己好,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杨氏一个劲的鼓动撺掇,盼着阿真能在她指明的道路上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