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住的话,也就只是几间普通平房。
而且他们家这片属于建筑文保区,没有拆迁的盼头,也不可以私自翻建。
傍晚时分,果多余按雍鸣指路将车开进帝京市中心“零环”偏东一点点,小心翼翼下主路,贴河道砖路进胡同,费挺大劲钻进个全封闭的停车场。
寿嘉勋不等下车就开始跟果多余抱怨:“我就说打车吧!等晚上出来,一个不小心,直接栽河里去。”
果多余跟他一个心思,下车后立马向原住民求援:“鸣总,我和寿嘉勋驾龄短,晚上你送我们出去。”
雍鸣蹙眉觑目故作为难:“我也不行啊,我很少开车回来,你俩自己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住我家,明早天亮再走。”
果多余立刻表示求之不得:“我还没住过四合院儿,我住院子里也行。”
寿嘉勋哈哈窘笑,对兄弟满脸嫌弃:“瞧你这点出息。”
可他也就嫌弃了五分钟,五分钟后,一进“雍府”大门就立即跟没出息的小果兄弟一起研究起来:“你看咱俩今晚把铺盖摊哪块儿合适?”
雍鸣回手薅寿总肩膀:“小果随意,你的铺盖必须摊我屋里。”
寿嘉勋大咧咧挥开他胳膊:“别这么狭隘……我觉这块儿就挺好。”
他们先前听雍鸣说他家在护城河边,是老房子,心里就算没往古色古香上面猜,也有个“岁月沉淀”的初始概念。
但实际上人家房老芯不老,院子主体不能翻建,内部却可以自主装修。
雍家至少有四代人在这个院子里出生,肯定会保有一些与岁月沟通记忆的老物件;这些东西不再参与日常生活,被稍微艺术加工后作为装饰品保留下来。
建筑初期的局促小房间被打通划分出几块非常宽敞通透的起居生活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