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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萧知衡由他随行秘书和梁滔滔两个人左右搀扶着踏进沪市某公立医院手术室走廊。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很复杂,他们似乎想要指责他,但更多的是不忍心。

雍鸣背靠墙壁蹲坐在手术室门口,他双手抱膝,面孔埋在臂弯里,不视外物、一言不发。

对这里大部分人来说,他是跟寿嘉勋关系最普通的合作伙伴。

唱跳少年虞骄涕泗横流哭得最凶,正抱着刚刚赶到医院的果然嚎啕控诉:“我哥被那个畜牲踢断三根肋骨!三根!……其中一根扎进肺里……我哥疼死了!

他还强奸我哥,标记我哥……叔,我哥是疼死的啊……我要杀了那个畜牲!”

果大叔震惊、难以置信,他想安慰少年,可是他现在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只会拼命摇头否定:“不,不是,嘉勋还活着,你别胡说!”

虞骄原本已经哭得摇摇欲坠,全凭身后助理搀扶才能勉强站立。

他看见萧知衡,却猛地发力挣开助理冲过来,薅住萧知衡领襟死命拉扯,精致艳丽五官纠结出一种扭屈狰狞的可怖:“你为什么不管好你儿子?我哥那么爱你!你却让儿子强奸他,还要杀他!我哥的骨头都被他打断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萧知衡神情崩溃,口中不停呢喃爱侣昵称,不知道在向谁一遍遍追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随后虚脱般向后栽倒,被他秘书勉强撑住身体。

虞骄的助理费尽力气将虞骄拉开,少年的哭声逐渐由高转低,却仍像把刀子一样,深深扎进每一个人的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