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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以起身,若要撒特德抱他出去,也会碰到肚子。

话音刚落,就见撒特德从角落拎了个盆出来,摆在床底。

他把江言往外轻轻挪了挪,稍微悬着下/身。

领会到意思,江言摇头。

“不行不行……还是抱我下去吧。”

额头袭来温凉的触感,撒特德亲着他的额头。

“会疼。”

江言心道:忍忍就好了。

可撒特德眉间皱痕不减,兴许这里很长时间都没松缓过。

他的手指去碰对方的脖子,伤口已经愈合了,他几乎看不到留下的疤痕。

江言问:“为什么颈边的脉搏会流血?”

大概做了联想,祭司说他之前一直流血,他问:“你学穆给乌岚喂血那样,给我喂血?”

昏迷时他隐约嗅到非常浓重的血腥味,那会儿自己全身都被这样的味道包围起来,分不清是生幼蛇留下的,还是撒特德给他的。

江言心里有些闷,藏着心事,其他事自然就变得无关紧要起来。

自己虽然吃了麻醉的药草,恍惚中,肚子被剖开的那时候,总有一双眼睛注视着他,应该就是撒特德。

这人……连他剖肚子也要看。

淅淅沥沥的声音落下,江言面庞浮起细微薄红,忍着羞耻把生/理问题解决了。

撒特德替他把东西擦拭得干干净净,端着盆离开,约莫半刻返回。

天还暗着,秋夜漆黑萧瑟,凉气比较重,除了老老实实躺在床里,江言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