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问:“稍微惩戒阿符怎么样了。”
族长:“割去他一对角。”
桑族人头顶的那一对大角很是显眼,江言还未见过没有角的桑族人。
“失去角以后,阿符会如何?”
族长道:“桑族人依靠这对角战斗和维持身体的平衡,失去角,就丧失了兽人对抗的能力,身体会瘫下。如今他无法站立,或许得半年,甚至更久以后,才能适应没有角的身体,重新站起来行走。”
江言暗忖:这样的惩罚也足够了,并不需要再追加,他也没拿人家命的意思,族长先做惩罚的程度,对他而言足够了。
于是他道:“就这样吧。”
想起上次看的桑树,他询问相关事宜。
族长:“在部落西侧一带的山群里,我们把桑树移植到那边。”
那附近的山,几乎都种上了桑树,前段日子雨水披充足,又临入夏,有了阳光,桑树几乎都完好存活着,蚕虫也没什么异样。
江言安心,摊开手里的稻子,笑眯眯地:“那就准备培育稻子吧。”
“这些旱稻不需要种在水田里,接下去把部落里的耕地继续扩充,翻土施好肥,用稻子育种,长出叶就能播种了。”
族长:“按你的安排来做。”
正午,撒特德回来了一趟,给江言准备午食。
江言把处理阿符的事同对方说了下,撒特德沉道:“你想怎么做都好。”
他点点头:“原本我在想再不要对方性命的情况下怎么罚最好,现在也不用想了,这个惩罚正好,而且以后我还想跟桑族做些交易,关系闹太僵不合适。”
看压在部落的阿符被送走之前,兽人把他带到江言身边。
除了惩罚,阿符还需亲自跟江言认错道歉。
瘦了几圈的桑族少年浑身瘫着趴在泥地里,他仰头看向江言,双眼湿润。
“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