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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语气包含歉意:“也怪我,大半夜不睡还折/腾你。”

撒特德问:“言,为什么出了那么多汗。”

江言哑然,选择性的回答:“做了个噩梦,在梦里被吓住了。”

具体什么梦,没说明白。

他望着撒特德,反而疑惑地问:“你不会做梦吗?是人都会做梦吧,无论美梦还是噩梦,美梦就高兴,噩梦就会被吓到,总有深陷梦境的时候,等梦醒,人自然就醒了,梦到的都是虚幻的。”

撒特德:“……”

江言观察对方一脸被问住的表情,难得来了兴致。

“不会做梦?”

撒特德道:“不做梦。”

江言道:“这让我有点羡慕。又不太羡慕你。\"

不做梦,说明睡眠质量好,可若人这辈子都不做梦,总觉得少了几分生活的闲趣。

挨着撒特德宽阔的臂弯说了会儿话,困意再次袭上脑海,江言眼皮越来越沉,直到睡着,久久之后,撒特德都没睡着,一直看他。

白日,晴光大好。蓝色无云的天穹笼罩着部落,除了偶尔响起的兽嚎,一切看起来静谧安然。

栽种没几天的菜田已经冒出一片绿芽,甜根那一块冒发了不少新叶子,丛林土壤肥沃,植物长势十分喜人。

江言围着菜地清了会儿杂草,又把棚里的达达兽放去水塘,母羊经过一个月的护理调养,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带着小羊啃草料。

吃了会儿鲜草的小羊又要挤着去喝母羊的奶/水,啜得用力,母羊蹭蹭小羊的身子,慢慢卧下给它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