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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撒特德的沉默不同,他这强行隐忍有时却忍不住的动静更让撒特德着迷。

江言嘴唇有些痛,干脆不咬牙了,留了些指甲的手指摸着撒特德汗湿的后颈,反复抓挠宽阔结实的肩膀,手心都是对方渗出的热汗。

江言闷闷道:“汗那么能流,怎么声音一点都不吭的……”

最多偶尔低沉沉的吼哼一声,害得江言也不好意思发出声音。

不过撒特德嘴上虽然沉默能忍,别的就很坦诚了。

江言全身紧绷了一下,很快就让对方失控,隐忍不发的表情有了裂缝。

他只捣乱片刻,神智逐渐就跟不上了。

青年濡湿的眼睫半阖,唯独视野里的火光上上下下反复摇晃。

撒特德打了热水,江言全身上下,连手指甲都被收拾得干净清爽。

他困倦地躺在枕上,脸色绯红,等身边的位置沉陷,便自觉靠了过去,旋即被拢得严严实实。

江言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但经过一顿闹腾,身子发了汗后感觉恢复了平时的轻盈,没有生病时的沉闷笨重。

这一觉睡得十分黑沉,待醒来,他身上的病症果然散去。

本以为病愈后能四处走走,然而江言的期愿并没有实现,因为气候愈发冷了,怀有身孕的他体质不比去年,能活动的范围只有烧着火炭的区域内。

挂在洞口遮风挡雪的兽皮经撒特德重新加固了两层,江言午睡懵懵懂懂地醒来,猛的起身,被呼啸的风声惊醒。

今年的风比往年大,他看见洞口有块兽皮被吹掉在地上,佩奇咬着一角,矫健的身躯拉成长条,攀在石壁上,看样子是想把兽皮挂上去。

狗子再大,身高有限,落下的兽皮挂不回去。

江言笑着看了会儿,状似无奈地摇头,披上斗篷,把兽皮从它嘴里接过。

沿着缝隙钻进洞里的风冷嗖嗖的,像细细的刀子割脸。

江言捂了捂被吹的脸,余光往地面一瞥,这才发现有细碎的雪花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