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接受别的兽人
这日清晨短暂地下了一场雨, 雨过后晨光万丈,湿润的泥地不到两刻钟又被晒干了,群野之间闪到处泛出莹亮的绿意。
江言坐在洞口前喝着羊乳观了一场林中雨景, 见天色转晴,连忙跑进仓库把昨日搓好的粗麻线抱出来,准备起锅烧火, 把这些麻线煮了。
底下固定搭了两个石灶,一大一小,江言用最大的那口锅煮麻线。
他把灶台上平时烧火留下的木灰装了大半罐,麻线要分三批放入。
先煮第一批,放线倒水,撒入一定的柴木灰, 再将木盖压实, 点火烧热。
直至把所有麻线用水混着草木灰煮完, 太阳也已经高升到头顶。
明晃晃的光线灼眼, 江言戴上遮阳的斗笠, 抱起煮好的麻线来到河边, 用清水搓洗干净。
一顿忙活下来,他累得腰杆差点挺不直。
于是坐在河边吹了会儿风,从口袋摸出个水煮蛋, 又掏出个野果,吃点零食恢复体力。
几条鱼从清澈的河底游过, 放在平时江言可以撩起裤腿下去捕捉, 可眼下还有正事要做。
肚子里多了点东西,身上的劲和精神又回来了。
江言抱起已经洗干净的麻线, 将线全部放上一块长形木板, 接着双手拖起板子往山洞的方向走。
烈日当空, 他在山洞左侧搭起了好几条木柱,专门用来晾晒兽褥。
此刻滴着水的麻线一簇一簇的被青年往木柱挂好,先做初步整理,等晒干后就可以把所有线仔细理整齐,弄成麻线团放好,方便想编织麻布的时候取出。
水珠沿着麻线淅淅沥沥滴进泥中,足足把江言搭起来的晾衣木架全部挂满。
斗笠下青年的脸庞布满细汗,热得几乎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