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江言醒得晚了一点, 撒特德已经出去了。
石桌上摆着热过的红根,一壶温的蜂蜜水,两个水煮蛋, 连插在长颈陶瓶里的野花都换过了。
他坐在床头看着桌面摆好的食物和野花,兀自笑了笑,随即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腰身。
有些酸,并非因为跟撒特德做那什么事,而是对方彻夜抱着他睡,给他的腰都抱麻了。
揉按几记, 江言拎上洗漱用具, 慢慢沿着绳梯往下爬。
牙刷是重新做过的, 找几只细点的竹筒, 在上面打几个孔, 接着往孔里插入处理过的猪毛绑好, 和现代牙刷看起来差不多,就是做工比较粗糙,能用就行。
江言蹲在竹筒旁边接着清水洗漱, 之后绕去棚子里看看情况。
虽然有撒特德每日帮忙喂食和清理,但他既然养成了习惯, 还是看一眼比较安心。
春末时江言多牵了几头咩咩兽回来, 现有六母两公,羊圈里打扫得干净, 它们没有生过病, 绒毛白如冬雪。
咩咩兽很喜欢江言。
他摘了一捆草坐在柴堆上, 随手给蹭来的咩咩兽喂食,对上那双温顺的眼睛,轻轻捋了捋它厚实柔软的毛。
见同伴被好看的雌兽顺毛,其他几只咩咩兽纷纷把江言包围,一双双温和柔顺的眼睛眨啊眨,求他捋毛。
江言好脾气地把每一只咩咩兽都捋了一遍。
晨光四射,江言望着从东边山谷升起的朝阳,往后的气温会越来越热,他打算趁这会儿还算凉快,帮咩咩兽们把身上这层厚如白雪的毛割薄一点,顺便收取羊毛做些衣物或被褥。
于是江言回山洞取了把石刀和一个大竹篓,先给母咩咩兽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