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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夜色,撒特德抱起江言,拢好兽褥,迅速外出。

很快,撒特德把江言带到土窑。

窑洞底下的火还未熄灭,江言掀开遮挡的树叶,拿出几根粗木添上,成功把新木燃起后,让撒特德带他回去。

半夜之后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江言迫于现实只能回山洞里避寒。

一来一回,若江言自己行动,至少要二刻钟,撒特德带着他,眨眼几下就回到了山洞。

他从兽褥里钻回床上,继续阖眼,撒特德没像刚才那样,这才安心地睡了。

连接几日,江言按时到土窑那边添柴续火。

黎明将至,他再次来到窑边,用棍敲了敲窑壁,听着声音,揭开覆在顶端的泥和竹片,待烟雾散去,棍子先敲内壁,最后敲了敲陶器。

江言用几片叶子垫着手,取出第一个陶盘,放在耳边敲了敲,陶盘咚咚响,声音偏沉闷。

反复几下 ,确定陶已经已经烧好了。

他陆续取出剩下的陶,经过检查与敲打,有十九个陶器目前是烧成功的,其他几个发现了裂痕,还有的刚拿起就碎了。

江言把陶器带到不远的泥塘附近,用水清洗,十九个陶器逐个盛水,滴水不漏。

烧陶的结果比他预期想的好一点,江言望着水面浮起的微末残红,连日来的辛苦得到了回报,心情大好。

泥塘一侧起伏着高峭的山壁,江言扯了扯撒特德:“我们上去吹会儿风,忙了好几天,放松一下。”

撒特德抱起江言来到山顶。

山顶上凉风拂面,草木携霜,目视前方,天空广袤,云层透出灰白的亮色,浮出浅浅光晕的朝日红彤彤的,使人心神开阔,人之渺小,所有心绪也变得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