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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从c市的步行街落到眼前看起来很是荒芜的密林,但他目前要想办法走出去,否则随时有被野兽攻击的可能。

脚下积落的叶子层层叠叠,鼻间充斥着草木混着泥土腐朽微腥的气味。

江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思考了一下,屈膝弯腰把两只鞋子的半边鞋带松开,施力拧断。

他人长得瘦,骨架小,腕子也细,用鞋带把两只袖口扎紧,再将卫衣的连衣帽套在头上戴好,尽力遮捂得严实些,防止山里的虫子叮咬。

这也是他原来和陈野一帮朋友去爬山取得的经验,当时他们年纪小,经验少,身上没捂严实,让好多条山蚂蝗钻进肉里吸血。

江言左右环顾,拖起双腿朝丛草看起来没那么密集的方向走,最好的打算就是赶在日落前走出丛林,而最坏的结果……

他晃了晃脑袋,把悲观的念头抛开。

不知走了多久,江言伸手扶着旁边的树干,勉强撑起摇摇欲坠的身子。

一路前行,随着日光西落,气温越来越低,比在乡村里还要冷。

江言又饿又渴,加上心惊惧怕,整个人的状态并不怎么好。

如果不是靠心理暗示勉强维持理智,此时恐怕已经崩溃了。

他拿出剩下的半瓶水少少抿了两口,在没出去之前,剩下的水都是救命水,不敢轻易喝完。

而且一路走来,眼前除了密林还是密林,没遇到任何守林员救助站或猎户的屋子,不见丝毫人烟的痕迹。

这让他萌生绝望。

周围光线越来越暗,江言裹紧卫衣,不安的情绪愈发扩大,尽管不愿意相信,可他透过树冠遥望头顶的天空,焦虑逐渐填满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