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了?”她克制着想要转身跑路的冲动,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问,“有什麽不开心的说出来可能就没那麽不开心了。”
长孙烈阳依旧坐在原地不动,李芝瑶也没了脾气,难得看他这麽失魂落魄的样子,便一屁股坐到了他旁边,叹了口气,“这天底下不让人高兴的事情多的是,你光是在这里难过有什麽用,遇到事情要麽赶紧忘掉,要麽想点办法去解决,你在这里浪费的每一个时辰,都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实在不行,你还可以问问大家,一起帮你想办法嘛。”
长孙烈阳摇摇头,伸手抹了把眼睛,“没什麽,你说得对,我难过又没有用,方法都是大家想出来的,我也我也”说着,他竟然又开始哽咽了。
李芝瑶头疼,本来不太想管他,但是好歹也是在军营里一起混了这麽久,总得给自己的练手木桩一点关怀,便努力放柔了声音,“对,你告诉我发生了什麽,我们群策群力,总归会帮你把事情解决的。”
长孙烈阳定定看了她半晌,突然猛地低头站了起来,“不能告诉你。”
“哎?”李芝瑶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他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样一溜烟跑没影了,不由站在原地狠踢了一脚石子,“大姨夫啊你!”
是夜,一封密报送进了皇宫之内。
女皇大怒,摔盏而出,却在要召集各位重臣之时又把宫人叫了回来,一个人在书房对着书本籍册独坐到天亮。
而城中一幢不起眼的官宅里,刚刚还在长孙易德前滚地哀嚎的男人“哎哟,哎哟”地给自己上着药,不知想着什麽,脸上的表情一时一变,时而愤怒,时而窃喜,正当他捂着额头回到床上想要休息的时候,窗户一动,有人跳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