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挂了个笑,李芝瑶把剑柄握得咯吱响。

芝蔓小少女手短,抢不到她手里的信, 在姐姐可怕的气场下变成了小泪包, “嘤嘤嘤,姐姐你的表情好可怕。”

李芝瑶深呼吸,把剑丢到一边,抱起妹妹坐上了椅子柔声安抚,“乖芝蔓,好芝蔓,不怕不怕,姐姐在哦。”

“芝蔓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刚满十三的小姑娘扭了扭身子,有点不自在地别过头,终於还是在姐姐的安抚下露出了委屈,“这真不怪逸郎,都是芝蔓不好,是芝蔓心眼太小,身为一国公主却,却没有容人之量呜呜呜”

她说着说着,终於控制不住情绪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哭声一声声都像切在李芝瑶心口,划拉出一片猩红的愤怒。

“哭什麽,为这种垃圾有什麽好难过的,早八百年认识的时候不就知道你的身份吗?这种时候来和你玩恩断义绝的把戏,是想挑拨离间还是无事生非,他爹就是个妻妾成群的老不羞,儿子也不差!

想娶表妹招惹你做什麽?他算个什麽东西,也敢让你宽和大度替他纳妾?!他跪着求娶你做唯一正妻,我还嫌他高攀了呢!”

李芝瑶越说越气,简直被这人的无耻所震惊,两人已经通信许久,一开始只是因为妹妹的诗词写得好,这人便假惺惺的以诗会友,时不时撩拨两下少女心,等到时机成熟了,便一步步攻占提出非分要求。

本来她倒是不反对妹妹谈些恋爱攒经验,只是这人实在无耻,仗着比妹妹年纪大些,便倚老卖老,诉苦自己已应该成家,却因为等着妹妹而无纾解之人,正好有个表妹从小寄养在家,与自己感情深厚,离了自己活不下去,为了芝蔓的妻子身份,表妹委曲求全自请做侍妾,如果芝蔓足够宽和,一定能理解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