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昱清被她牢牢牵着手,没有挣紮,只是愣愣地将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
李芝瑶与他目光相接,楞了一下,随後若无其事地放开手,并肩站到了他的身边看向墙面:“这剑痕有什麽问题吗?”
“这剑法,与我所习无二。”白昱清稍微冷静了些,也不再伸手找虐,拂过腰间原本挂着剑的地方,俊秀的眉目在日光折射下更加深邃。
“他们一定在这里与人拚杀过。”
闻言,李芝瑶多看了那剑痕两眼,又沿着剑痕出现的方向一路溯源,最後来到了离门口约莫二十丈远的一处角落。
那边杂乱躺着几具骨头架子,显然拚杀十分激烈,有一个往外跑的,身後插着一把匕首,显然是逃跑时被人给拦下了,那些人或趴或立,聚集在最角落一处狭小的门洞前,那门不及腰间,一看便知不是正经出路,门口挡着两个插剑而立的遗骸,身上着一身发灰的素白衣衫,斑斑黑色血渍晕染了布料,以至於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出衣物原本的模样。
最奇怪的是,他们手中的武器,竟然是与周围围杀他们的人用的一样。
白昱清上前一步,单膝跪在了那两句骸骨之前,望着那衣衫上的一处银白色纹绣哽咽出声:“是他们。”
李芝瑶看着周围,脑中已然浮现了当日完整场景,门派倾覆,门中人死伤大半,已无转圜余地,掌门愤恨这些宵小之辈,便将装着门派秘辛的书册交托可信之人,让那个人带着门中唯一一个孩童与其他重要物品,在爆炸开始前通过小门离开此处。
但是有人发现了他。
追杀不可避免,但是幼儿父母却不会坐视不理,他们将双剑交给那位抱着孩子的人,自己捡了来袭者的武器,留在了门内抵挡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