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示意夏知敏看周围。

这个办公室其实很大,但奇怪的是,里面除了一套办公桌椅,就只有一个小型仪器,上面的刻度标识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卧诊床铺有点旧,一看就经常有人使用,最奇怪的是,在那窗户边上的椅子上,还放了一个小榔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用来检测膝跳反应的。

比这些设备更醒目的是墙上密密麻麻的锦旗。

这些红黄交织的布帘层层叠叠,因为数量实在太夸张,硬生生把房间挤小了一个度,上面大多数写着类似於“雷教授为我们再生父母”,医德仁心”之类的,把偌大的一个屋子渲染成了红艳艳的血海。

而在一边的架子上,还摆放着数个由国家颁发的准许令,各种荣誉奖杯证书,一看就是值得信任的正规医院。

但更让夏知敏在意的是,她发现窗帘缝里隐隐露出的东西——封死的不锈钢栅栏。

这是一个被封死的空间。

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生出极大的憋闷感。

也许一个人平时宅在家里一个月都不会觉得闷,但是如果你把他的屋子上锁,然後告诉他,门已经被封死,这一个月你都不许出门,那过不了几天,他就会疯狂的想要出去,感到窒息,甚至会焦躁,狂暴。

此时,夏之敏就渐渐的陷入了这样的一种情绪中。

半路被蛮横的劫掠,醒来时被那样对待,又见到了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夏先生,此时还要和这样一个听不懂人话的老头不停重申自己的正常。

随着对方不停问东问西,她已经渐渐失去耐心。

强自按捺着即将暴走的情绪,夏知敏回头看着老神在在的雷教授时终於沉下了脸,“放我走,不然我朋友会报警,我没听说过有医院有资格拘禁一个健康正常的成年人,他没有,你也没有!”

雷教授看她生气了有点害怕,後退了一点,敲了敲桌子,“别冲动别冲动,你这不是生病了吗?生病就要治啊小姑娘。”

完了他就开始巴拉巴拉扯孩子虚拟世界沉迷综合症和爱滋是如此相似,一样可怕而难以治疗,理论一套一套的,夏知敏都给气笑了。

“教授,你对那些没接触过全息网的人说这个还能忽悠一两个蠢的,你和一个数据流处理员说这个,是不是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