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深钿尴尬地缩手缩脚,他小心翼翼道:“这画,殿下你还留着呢?”
许灼睦道:“你第一次画我,我自然要好好保存。”
许灼睦说这话的时候面带笑意,原深钿没从他面上看出一丝不悦,但他心里还是不放心,原深钿低头,心里“嘶”的一声。
怀孕的时候,脑子不好使,嘴巴也不好使。
原深钿隐约记得,那时候自己对许灼睦颐指气使,许灼睦说一,自己总要揪出个二来,不为其他,就为了和许灼睦作对。
原深钿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当时的自己,脑子是不是有根线搭错了,为何总想着和许灼睦对着干,更是觉得,许灼睦吃瘪,就是被自己压制住了,自己赢了。
这样的“胜利”到底有什么用,能带来什么好处呢?
原深钿脑里想着事儿,有些心不在焉。许灼睦倒是很喜欢这两幅画,他道:“一个是你,一个是我。”
原深钿没想到画上温柔的美人居然是自己。他愣楞地看着那幅画,画中人气质柔和,温婉清雅,一时间,原深钿语塞了。
他的脸有些烫。
原深钿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殿下,我实在愧不敢当。”
原深钿假装失忆过,许灼睦给了“自首”的机会,原深钿依然死不悔改,怀孕后更是仗着肚子大了,公报私仇,找着机会让许灼睦不痛快。
原深钿觉得这样的自己,应当是个面目狰狞的恶人角色,怎么当得起画中,这样温柔的眉眼。
许灼睦却道:“太子妃可是觉得我画艺不精?”
原深钿不是大着肚子时候的原深钿了,他哪敢说太子的不是,那幅画画工了得,栩栩如生,若不是画的是自己,原深钿绝对要从脑海里翻出所有能记得的赞美词语,将它们一股脑儿送给许灼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