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是背对后面喝茶贵女的，所以只有原深钿能看见，许灼睦那张不带一丝笑意的脸。

他将酒杯送到原深钿面前。

原深钿垂眼，身子下意识动了动，肩膀却瞬间感受到了压力。许灼睦目光落在他身上，薄唇抿上，指尖稍一用力，就让原深钿再也不敢动了。

原深钿看着温热的酒水，却始终不敢下嘴。

他从没喝过酒，都说醉酒后的人什么是都干得出来。

若是酒后吐真言——欺骗太子，不得好死。

若是耍酒疯——对着太子拳打脚踢，将呕吐物吐在太子身上……原深钿脑子里冒出一个个古怪念头，吓得一哆嗦，牙齿搁在舌尖上，短促地“嘶——”了一声。

许灼睦挑眉看他。

原深钿硬着头皮，嘴唇碰了碰酒水，那瞬间，一股又辣又麻的感觉冲着天灵盖而去，他只吸入了一小口酒，含在口中，嘴里就满是呛人的味道，皱紧鼻子将嘴里的酒硬生生咽下去，原深钿只觉得喉咙发烫。

他眉心拧成一团，眼角渗出泪珠。

他被辣哭了！这酒是香，但也是真的辣，对于从没喝过酒的原深钿而言，未免太过刺激了。他张开嘴，大口呼着气。

许灼睦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

原深钿水汪汪地眼睛瞅着许灼睦，这会儿他没在装，他是真的眼含热泪了。

许灼睦放下杯子，道：“你喝不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