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睦面色如常,可他越是云淡风轻,原深钿就越是脊背发凉。
原深钿听说,生气的时候不动声色之人,更为可怕。
嘴巴干涩,喉咙发不出声音,原深钿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他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借口洗白自己方才的行为了。
他现在只求太子少打自己几大板。
许灼睦起身,走到原深钿面前。原深钿脑袋空空,如同初见那日一般,迷茫的原深钿下意识地使出了自己的绝招——装无辜。
他抿唇,睁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看向许灼睦。
许灼睦突然抬手,缓缓覆上原深钿的右脸颊。原深钿头小脸小,被许灼睦的手掌捧住,整个人更是有种弱小可怜的感觉了。
触感微凉,原深钿的心更是凉透了。
他为什么突然摸我的脸?
原深钿闭上眼,觉得自己完了,他摸完我的脸,下一步就是掐脖子了吧,现在坦白我是老将军儿子的话……原深钿哽住了,坦白的话,新仇旧恨加起来,恐怕不止掐脖子了。
“我碰你,你有什么感觉。”
原深钿正准备装晕厥,冷不丁听见许灼睦开口,吓得赶紧睁开眼。
许灼睦冲他笑了笑,“恶心吗?”
原深钿赶紧摇头,此时此刻他怎么敢说恶心,当然是尽力挽回,能拍马屁就拍啊。
原深钿几乎用尽了所有优美的词语,他诚恳道:“殿下这般谪仙之人,触碰我,是我十世修来的服气,如果这是个梦,我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说罢,原深钿水汪汪的眼睛看向许灼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