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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省城压抑本性混了一个月,不想一回镇子就看见云海手持棍子站在一帮红套袖中间游街。

红套袖的日常游街,就是拦住人问一问语录什么的。不过少数时候就看云海脸上忐忑激动,骄傲中又微微带着点小紧张的神色,便知道这应该不是第一次就是第二次,总之不会超过三次。

只是她上大学前还可懂事的弟弟怎么才一个月不见就成了牛蛇鬼怪预备役了?

家里人有多厌恶吕长安之流云海又不是不知道,李寡妇和云老嘎是怎么死的,云海也清楚。甚至是李磊和云跃进逃跑的事他也隐隐参与其中。怎么就,怎么就和这些人掺和到一起去了呢。

云团团心中有一万劈草泥马奔腾而过,可面上却仍是微微蹙眉捂胃做胖西施状。等云海跟队伍里的熟人或者说引荐人打过招呼后,就见他向来活蹦乱跳的三姐一副被病痛折磨得都站不直腰了,立马就紧张的小跑过来,“老姐,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医院?”

“省城的大夫都看了,还拍了个什么片子。镇医院还能看出什么花来?姐没事,你驮姐回家吧。”云团团一边将自行车推给云海,一边还哄他,“我这边刚难受就看到我兄弟了。怪道人都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呢。可见血缘亲情到啥时候都要排在最前头。”

云海年纪小听到这种话,感触更直白些,蹬起自行车来跟不知道累的老黄牛似的,直接将自行车蹬出了风火轮的效果。

眼瞧着就到村口了,云团团又让云海停一停,说是胃难受想吐了。

云海闻言连忙靠边停车,让他三姐去吐一吐。

云团团去路边树后做势吐了两声,然后便走了回来。回来后也不坐车了,说是太颠簸胃受不了。于是姐弟俩便推着自行车往村子走。

“刚刚跟你说话的那两个小孩我咋没见过?是咱们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