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恭送陛下。”
她如同往常一般行了个礼,可她知道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对了,”走到门口的李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顿了下身,道,“你与那谭元洲……不要搞出来孩子。”
说罢,他像是有些尴尬,急匆匆走了,留下聂如婳红透了脸。
李杌从景阳宫离开时并未遮掩,很快消息便传到了宫外,至于宫外的人有什么想法李杌并不关心,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祝行路。
这些日子,李杌并没有给祝行路安排别的宫殿,祝行路一直随着他住在未央宫内,未央宫距离景阳宫并不算远,很快他就到了地方。
然而一进门他便问到了一阵浓烈的酒味,这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朝院内看去,祝行路穿的单薄,身上披着一件大氅,正趴在院内的石桌上,看上去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德忠和刘一刘二刘三坐在他的身旁,面前都摆着酒杯,看上去也有一些醉醺醺的。
“你们灌他酒了?”李杌问。
“对,”德忠回答,“祝公子有些伤心,我们陪陪他。”
兴许是醉了,德忠不似平日里的恭敬,他的语气中带着不赞同,像是不认可今日李杌去皇后的宫里。
李杌闻言并没有生气,他歉疚的看向祝行路,轻声道:“是我的错。”
德忠一下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知道祝行路与李杌这两个人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乱七八糟的世道,可这又能怎么办呢?谁都解决不了他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