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行路靠在床头,难得一见的皱起了眉头,道:“别吵,我在想。”
龙子穆细细的看着他,似乎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惹得祝行路的眼眸里多了些烦躁。
不过龙子穆也不急,他知道祝行路一定会回答他,这一种他与祝行路莫名的默契,他只需要等待一会儿。
“子穆,”祝行路开口了,“我不知你为何有此问,我只能与你说只要大熹无战事,为君者贤,为官者廉,大熹自能太平,但我需要你明白一事,你想要的那种绝对的太平世间并不会有,这世上有善便有恶,善不尽恶自然不尽,有恶便有不公,有不公便不太平。”
随着祝行路的话语,龙子穆的眉头越皱越深,他像是不能理解却又认同祝行路所说的话似的,一副天人交战的模样。
祝行路也不打扰他,任由他自己思索,在他看来龙子穆是在一个刚刚及冠胸中正有抱负的年龄,这个年龄的人总会去思来想去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于是祝行路打算放着龙子穆不管,任由他想去,他起身准备去找些吃食,可是谁知道他刚刚往前倾了一下身子,龙子穆便下意识的伸手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了回来。
祝行路本就因为宿醉有些晕乎,再加上龙子穆不知为何力气大的要命,他一个不稳直接倒在了龙子穆身上。
“祝兄,”龙子穆叫道,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又问道,“为君者怎样才贤,为官者如何能廉?”
祝行路抽了抽嘴角,现在的情况是他倒在龙子穆的身上,龙子穆怕他摔下去用手环住了他的腰,看上去像是把他禁锢在怀中似的,暧昧的不像话。